這邊返回封神殿的黃山,手上除了保底的幾件相比之下很是垃圾的玩意兒,可謂是一貧如洗。
事實上他的這個分配是十分明智的。
因為他一回來,就要進行一次驗明正身的儀式。
驗明是否對神祗虔誠,外人看不出來,得神祗的神像自己來。而小光人恰好能夠欺騙神祗。
畢竟神祗又不是親自在眼前,只是一個神像測試,小光人作為另一個隕落掉的神祗所留印記,能夠欺騙一下也是很正常的。
但這驗明正身驗的是隨身攜帶的所有東西,是由人來驗證,小光人當(dāng)然是騙不了的。
“進來吧!”冷淡中帶著深深不耐煩的聲音響起。
常年在這個地方干著同樣的事兒,這里的執(zhí)事能耐煩才是怪事。
排著隊的黃山當(dāng)即走進去。十分客氣地頷首行禮。
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的執(zhí)事一揮手,說道:“把神牌里所有東西都拿出來吧,衣服也全脫掉。”
“是!”都是爺們,黃山當(dāng)然不會不好意思。至于女Xing修士,有專門的女執(zhí)事在隔壁房間驗身。神道勢力里男女關(guān)系極其森嚴(yán),不會出現(xiàn)任何逾越的事情,不然就是違反神規(guī)。
修神,就是信奉神祗,信的是神祗的天理,滅的是蕓蕓眾生的人欲。
男女關(guān)系,是最原始的欲望,走了神道,必須抹殺!
脫光之后,他的衣服便被執(zhí)事的一個手下領(lǐng)過去,一把燒了。
接著黃山又打開神牌,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。
“嗯?”執(zhí)事眼前一亮,站起來走過去,將每一件東西拿起來細(xì)細(xì)觀察。
黃山有些愕然,這些垃圾玩意兒,自己都不大看上眼,為何此人眼中還會帶著絲絲貪婪?
難道這驗身房這么窮?
其實也是黃山近日見到的都是真虛境修士的私藏,一時眼界變高了許多。
換作這個執(zhí)事,沒見過世面,不貪才是怪事。
由此可見,黃山如果將那些好東西都帶回來,會是什么后果——“嗯?這塊烙石里面的氣息……有點可疑,與我神道隱隱排斥,需要放入圣心池洗滌。還有這件,這個……”他接連指了幾個東西,然后偏過頭,緩緩對黃山說道:“你沒有意見吧?”
黃山心念一轉(zhuǎn),故意露出幾分難色,接著似心疼地咬咬牙,毅然說道:“既然這幾件東西有褻瀆神祗之嫌,理當(dāng)是要被圣水洗滌。弟子不敢有絲毫意見。”
縱然他感應(yīng)這個執(zhí)事修為與自己相當(dāng),從力量上比較,自己估計能輕松干掉,但也還是不好得罪。
官大一級壓死人。這執(zhí)事是九品,而自己呢,沒品。
以后等自己升官,自有計較就是。
“嗯。”黃山的態(tài)度,使這執(zhí)事很滿意,說道:“等我將東西移交上去,洗完之后,自會還你,過來蓋牌吧。”
“是!”黃山當(dāng)然不會相信他說會還的鬼話,將剩下的東西收入神牌,再用神牌往桌上一張紙上一蓋,接著從執(zhí)事手下手里接過幾套紫色套裝,穿上一套,其余收入神牌。
“你可以進去了。前面會有人帶你去應(yīng)試房,你在那邊選擇你以后的職位。”
“多謝大人。”雖然被占了便宜,但黃山也還是不忘對他客氣行禮。
況且這點東西,自己本就看不上眼,被拿走也毫不可惜。
當(dāng)黃山離開之后,這大人笑瞇瞇地喝了一口茶,接著臉色一板,淡淡說道:“下一個。”
片刻后。
下一個新人臉色通紅,不由大叫:“什么?我的靈器有問題要被沒收?怎么可能!我的七寶樹專門對付陰邪之物,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純陽寶物……你們怎么說收走就收走?太無恥了!”
“放肆!小小黃牌雜役,也敢在本官面前大呼小叫!來人,刺魂十次。”這執(zhí)事怒喝,心想此人真是混賬,一點沒剛才黃山識時務(wù)。
他的手下立刻取出一枚長針,朝這新人額頭戳去。
“你這雜碎也敢跟我動手?”這新人憋屈之下,氣得不行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把抓過他的七寶樹,朝這手下當(dāng)頭刷下。
他也看的出來,不管這執(zhí)事還是他手下,都沒什么武力,自己絕對能夠打贏。
“呵,還敢反抗!刺魂一百下!”執(zhí)事眼皮抬了一下,忽然一戳房頂懸掛的一個風(fēng)鈴。
叮叮叮——風(fēng)鈴悅耳的聲音中,一道白色電光激射而下,直直劈在新人頭上。
新人一聲慘叫,一下子就沒了絲毫力氣,倒在地上。
那手下神色麻木,上前對著他腦袋,一針針戳起來。
每一針都沒有絲毫傷口,卻直刺靈魂,使這新人痛不欲生,叫都叫不出來。
一百下之后,這人呼吸都幾乎要停止了。
這一刻,他深深體驗到,在這里,可不是強者為尊……那執(zhí)事明明比自己還弱,卻能如此輕松折磨自己。
“記住,本官說你這件靈器有問題就有問題,以后膽敢再質(zhì)疑本官,后果自負(fù)。換了衣服,滾進去!”
在這人敬畏恐懼的眼神中,這執(zhí)事哼哼一笑,一臉張狂之極的模樣。
一點沒事的黃山此時來到應(yīng)試房,就見這里劃分了三個大區(qū),上為赤金二色,中為紫青二色,下為藍黃之色。
徑直走到紫青二色區(qū)域,黃山?jīng)_這房里坐著的幾人鞠躬行禮。
“嗯,你叫什么名字,以前在家里修行的時候,都擅長做些什么?”其中一人問道,其他人也都打量他。
“啟稟大人,弟子曾在凝魂境時對分辨靈藥頗為在行。只是都只凝魂境時的眼力。現(xiàn)有幸入得轉(zhuǎn)靈境,尚且不知與這境界匹配的各種靈藥資料……”黃山不慌不忙地說道。
“對分辨靈藥頗為在行?老廖,你們煉丹房名額還差幾許?”這人問道。
旁邊一人立刻回答:“暫時不差人了。”
“哦?九個丹室都不差了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哦,那黃山,你還會什么?”
黃山知道,此時絕對不能說什么都不會,不然肯定會被這人安排到一個苦差事。
故而他也索Xing不再謙虛,繼續(xù)說道:“小的對煉器也頗有心得。”
“哦?你這剛?cè)朕D(zhuǎn)靈境,就會煉制靈器?如果只是打鐵,就別提了。”這人眉頭一蹙,似乎有些不滿黃山說大話。
“小的雖然剛邁入轉(zhuǎn)靈境,也沒親手煉制過任何靈器。但家父生前是真虛境修士,小的耳濡目染,也是見識過多次家父煉器。自信比純新手要更容易入門一些。”
“原來你父親是隕落掉的真虛境修士。”這人恍然,接著又問一人:“老翁,你旗下還差人否?”
那翁姓執(zhí)事?lián)犴毘烈鳎又统鲆患`石,說道:“我也不問你此物叫什么,你只說說它大概有什么作用即可。”
“是!”黃山上前,如獲珍寶般雙手捧住這件靈石,一個細(xì)看之后,吃了一驚。
“怎么,你認(rèn)識此物?”
“這……應(yīng)該是一只獸妖的大便吧?”黃山故作遲疑地說道,心里卻古怪異常,沒想到會這么巧,這人手里也有一只地元獸的大便精華。
說是大便,實際上是地元獸擅長香噬各種土屬Xing靈石,也擅長吸收含有土屬Xing的靈石。在將含有土屬Xing部分吸收,剩下不屬于土屬Xing的,就會被它排出。
只是它不能吸收,不代表它沒用。相反,有的靈石正是需要剔除土屬Xing,地元獸也算幫大忙呢。
眼前這一枚,看色澤,似乎還不如那個黃山手中那一枚品質(zhì)高。
口頭上也許有點惡心,但實際上這玩意兒卻甚是難得的。是寶物。
“你居然真認(rèn)出來了。”翁姓執(zhí)事也很吃驚,接著不假思索:“你如果能說出它是什么獸妖所產(chǎn)靈石,我這邊就接了你。”
“小的也不敢確定……是地元獸的嗎?”黃山用疑問的語氣。
“呵呵,你猜對了。何大人,此人就劃到我煉器房名下吧。”翁執(zhí)事滿意點頭。
“嗯,好。”中間那人也無所謂,立刻簽名蓋牌,又讓黃山蓋牌。
接著他手指一戳,一道流光貼在黃山胸口衣襟上,形成一個代表煉器房的符號。
同時黃山袖口也出現(xiàn)一條淡淡的白色紋路。
翁執(zhí)事不忘收回那珍貴的……大便,接著給了黃山一個小牌,說道:“這是指路牌,你順著上面的箭頭,就可到我煉器房,到時自會有人接應(yīng)你。”
“多謝何大人,翁大人,各位大人。”黃山收了牌子,立刻離開。
“嗯,此子態(tài)度恭敬,是個人才。”何執(zhí)事笑了一句,“老翁你好好栽培。”
“呵呵,多謝何大人提點。”翁執(zhí)事不置可否地笑笑。
黃山七拐八拐,又低調(diào)老實地沿著路邊穿過重重建筑,但凡有人盤問,都會一口一個大人,順風(fēng)順?biāo)畞淼揭惶幒谒紫隆?br />
他抬頭望著黑塔上的橫匾,默念一聲:“煉器房。”
“就是這里。看來我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應(yīng)該都是在這個地方了。”黃山喃喃道,接著整理了一下衣服,將袖口完全磨平,面帶微笑地走進去。
“這位大人,弟子黃山,是新來報道的,請大人多多指教。”黃山行禮間,目光一瞥,見門內(nèi)這人袖口也只一道紋路,就知身份不高。
不過畢竟是老人,自己一個新人,還是客氣一點的好。
給他戴個高帽子,又不少塊肉?
卻不想這人一見黃山如此客氣,竟是一個臉紅,有些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道:“兄臺……不必……客氣,我叫有良,跟你一樣的等級。你這么客氣,我受……受不起。”
黃山有些訝然,不知道為何會讓一個口吃來當(dāng)引路人這個職位,但也頗有好感,笑著說道:“那就請恕在下無禮,叫你一聲有良大哥了。”
“不不不,叫我有良就好。”有良笑呵呵地說道。
“嘿嘿,如果這塔里每一個人都跟這個有良一樣和善有禮,那日子還是很不錯的。”黃山心想。
可惜這只是妄想。因為他剛在有良的帶領(lǐng)下,走進塔中深處,就聽到有人惡狠狠地說道:“一塊好好的云彩石,你居然給燒了這么大條口子!廢物,廢物!老子抽死你!”
然后啪啦啪啦,重重抽鞭子的聲音響起。
“啊,云爺,我錯了,我錯了,求別打……”
黃山他們進來,抽鞭子那人抬頭一看,目光兇狠:“看什么看,死結(jié)巴和那個新面孔,都給我滾一邊去。”
“是!”有良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很懼怕的樣子,趕緊行禮。
黃山當(dāng)然也不會忘了行禮,然后緊隨有良,逃也似的跑掉了。
“算這小子識相。”如果黃山不行禮,這人估計會順手一鞭子抽過去,但看他態(tài)度恭謹(jǐn),心里一舒,就算了。
“***,打人就是爽啊!老子終于熬出頭,不再挨打,而是打人,怎么能錯過這么好機會呢?”這人似變態(tài)一般笑了笑,繼續(xù)對著地上那人抽打起來,壓根不管他的求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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